林渊

对音乐成瘾,对文字痴迷。

《群山回唱》笔记

群山回唱

卡勒德·胡赛尼

55个想法


◆ 版权信息


>> 走出对与错的观念,有一片田野,我将与你在那儿相会。——鲁米,十三世纪


◆ 第一章


>> 你对勇气一无所知。”巴巴·阿尤布说,“一定要有所得,有所失,才谈得上勇气。可我来这儿不会失去任何东西。


>> 残忍和仁慈只是一体两面罢了


>> 他回想自己漫长的一生,感谢所受的恩惠和和喜乐。


◆ 第二章


>> 如果你是个穷人,就只能拿痛苦当钱花。


>> 一弯纤瘦的新月,捧着自己暗淡却圆满的魅影。


>> 一个人置身其中,多么轻易就会迷失啊。没人伸出援手,没人指点方向。


>> 今天我看到了我在寻觅的容颜,我看到了闭月,羞花,无法度量的优雅。


>> 今天我看到了我在寻觅的容颜,我看到了闭月,羞花,无法度量的优雅。


>> 这里已无可留恋。这里已不再有他的家。他会等到冬天过去,等到融雪的春天到来。他将在某个早晨,在黎明前起身,迈出家门。他将选准一个方向上路。双脚能带他走多远,他就走多远,远远地离开沙德巴格。如果有一天,他在旷野中跋涉太久,


>> 被绝望俘获,那么他将止步于半途,就此瞑目。他将想起帕丽在沙漠中发现的那片隼羽。他将想像着羽毛从飞鸟身上松脱,在云中,在人间千尺之上,在暴烈的气流中劲舞,激旋,被怒号的狂风裹挟,推送,飞越千里荒漠,百座高山,战胜一切险阻,最后万无一失,飘落于巨石脚下,并必将被妹妹发现。


>> 他将流连于这样的想像,它带来的不只初时的惊喜,还有继


>> 之而生的希望,希望这一切能够成真。不过他也更清醒地知道,他要鼓足勇气,睁大双眼,迈步向前。


◆ 第三章


>> 他们一体相连,无法分离,一个人骨髓里造出来的血,在另一个人的血管里奔流,他们的结合是永久的。


>> 我发誓,自从看到你的脸,世界就变得伪善与虚幻。花园也困惑,不知道什么是叶,什么是花。鸟儿心烦意乱,分不清哪是食物,哪是诱饵。


◆ 第四章


>> 对他喜爱孤独的程度,我毕竟是有些高估了


>> 可是像瓦赫达提先生这种地位的人通常意识不到,微不足道的琐事也会让我这样的人蒙羞


>> 那乐园下临诸河,其中的果实是永恒的,其中的荫影也是永恒的。


◆ 第五章


>> 人们总是这样讲。无谓的施暴。无谓的谋杀。仿佛你可以实施有谓的、明智的谋杀。


>> “我为她战斗。”阿姆拉说。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“我不罢休。


◆ 第六章


>> 这样的女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欲火被熄灭,梦想被抛弃


>> 数学公理的不变性,不随意也不模糊,可以让人从中找到安慰。虽然知道答案难以解出,但它们总能被发现。它们就在那儿,等待着,终究会有人拿着粉笔,把它们潦草地写出来。


>> 透过眼帘,她看到丘陵温和柔软,天空高远而碧蓝,夕阳落入磨坊的身后,而且永远,永远,在天地的尽头,暗淡着,暗淡着的,是朦胧而连绵的群山。


◆ 第七章


>> “谁都会骗人,谁都会说谎。”


>> 一日为雄,至死为雄。


◆ 第八章


>> 我记得妈妈告诉我这些事的时候,是撇着嘴,笑着说的,一副自嘲的神情,好像要让自己远离这种少女时代的多愁善感和愚蠢的言行,与所有那些轻率的、寻死觅活的山盟海誓拉开距离。可我也从她脸上看到了少许不言而喻的痛楚,一道失望的阴影,只是妈妈的自尊心过于强烈,让她无法承认这样的失望。


>> 只是因为遗传上的义务,这两个人才待在一起,他们已经注定了要让对方感到困惑与失望,不管哪一个,都要为了自己的面子,去反抗另一个人。


>> 太多去而复返重合。一如在朗读你自己的起诉书。


>> 面对霉运开个玩笑,插科打诨,哪怕流露出最轻微的自伤自怜,也要对自己加以鄙视。它还有一种自相矛盾的效果,按照我的测算,它既缩小了不幸,又放大了不幸。


>> 我预见到自己的人生慢慢展开,不过是一片虚无,没完没了地向外延展,所以我干脆把自己在蒂诺斯度过的大部分童年岁月付诸蹉跎,我感到我是自己的一个替身,


>> 一个代理,仿佛那个真正的自我在别处栖息,等待着有朝一日,能与这个晦暗、空洞的自我复合。我觉得我是孤岛上的逃奴,自己家里的流亡者。


>> 他们全都一样,最多有点儿小差别,只不过有人更圆滑些。他们可能有那么一点儿魅力,或者很有魅力,可以让你上当受骗。可其实呢,他们都是不快乐的小男生,陷在自己的愤怒里不能自拔。他们觉得委屈。他们没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。所有人爱他们爱得都不够。他们当然盼着你能爱他。他们想要你搂着他们,摇着他们,抚慰他们。可是把这些东西给他们是错误的。他们接受不了。他们无法接受和自己的需要一模一样的东西。到头来他们会因此恨你。这一切永远没个头,因为他们恨你总是恨得不够。没完没了——那些痛苦,那些道歉,许诺,食言,由此而来的一切不幸。


>> 什么是表演,什么是真实


>> 我从中认出了妈妈那种简单而粗暴的忠诚,山一样的决心。她的冲动,她的需要,她要做不公不义之事的纠正者,做被践踏的草民的守望者。


>> 人即使生前品行不端,死后也应该享有最起码的尊严。


>> 妈妈得到的安慰奖就是居高临下的无情的满足,将自己置于具有战略优势的高位,随意地对别人做出判断,因为只有她,才是那个人人负我,我不负人的人。


>> 马科斯想走天下,用镜头拍遍地球。


>> 对自己说,我在寻找某种东西。可是一种越来越来强烈的感觉告诉我,我在流浪,在等待着临于我身的大事件,它将改变一切,它在让我用过往的全部人生,为它的到来做着铺垫。


>> 苦难,绝望,在这个地方,就像海浪。它从每一张床上翻卷而出,撞击着发霉的墙,再朝你扑回来。你会淹死在里面。


>> 在我心底深处有某种东西牵扯着我,像海里的回头浪一样拉拽着我。我想屈服,就让它把我掳去好了。我想放弃自己的安身立命之道,从现在的这个我脱身而出,抛开一切,就像蛇丢弃旧皮。


>> 春天来了,披着万千绿色的荣光,然后又去了。


>> 我过去一直在想像,她过的是一种动荡而无常的生活,岁月维艰,厄运连连,动不动就崩溃,感到懊悔,还有一连串昏头昏脑、不顾一切的桃色事件。


>> 难道我们不是都曾经渴望着逃离,改头换面,重塑新生吗?到了最后,难道我们不是都砍断了拴住我们的锚链,让自己得到解脱吗?可我又嘲笑着这样的疑惑,告诉自己我们毫无相似之处,而我之所以对她感到恼怒,也许只是把它当成一件面罩,用来掩饰我的嫉妒,因为她在这件事上比我成功得多。


>> ,这个世界看不见你的内在,它一点儿也不关心你的希望、梦想,以及忧伤,它们都被皮肤和骨骼遮蔽着。这是如此简单,如此荒谬,又如此残忍。


>> 美貌是个巨大而不当的礼物,来得既任意,又愚蠢。


>> 用我的手术刀,一刀一刀地去纠正这任意造就的不公,对一种我发现可耻的世界秩序做出微小的反抗,活在这样的秩序下,一次狗咬,便可夺走一个小女孩的未来,让她遭到遗弃,成为歧视的对象。


>> “抱怨不可避免的东西无济于事。”


>> 它山一样的重负,努力,坚忍。她的接受是慢慢形成的,累月经年,如潮水冲击,雕刻出海岸上的礁石。


>> 昔日那种目空一切的自负忽然闪现,如同雾中的一道微光。


>> 我和她之间的空气充满了窘迫,也充满了我们共同的体认,关于所有失落的光阴,那些蹉跎的机遇。


>> 我们,妈妈和我,已经虚掷得太多,蹉跎得又太久吗?我心里有一部分在想,最好让一切照旧,仿佛我们谁也不知道,一直以来我们有多么难以相合。那样就会少些痛苦。也许好过这份迟来的礼物。这脆弱的、战栗的小小微光,映射出我们之间原本可以怎样相处。它招致的只会是悔恨,我问自己,悔恨有什么好处?它什么也不能挽回。我们失去的东西再也无法弥补。


◆ 第九章


>> 悲伤烙在他脸上,就像一块胎记。


>> 要么挣脱,要么留下,承受爱的重压,哪怕它把你塞进了比你更小的容器。


>> 母亲和我共同度过了千千万万的时光,惟有这一刻最为明亮,它在我心底震颤着,发出最响亮的回声:我母亲仰起脸望着我,下巴朝上,斑驳而灿烂的阳光在她皮肤上闪烁,她在问我,问我是否知道,真主让我多么善良与坚强。


>> 可是时间啊,它就像美貌,你拥有的总是不如想的那么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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